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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八后一星期,我們就吃上了園中的蔬菜。最先納入食譜的是胖嘟嘟、水靈靈的蘿卜,其實,蘿卜的葉子也很好吃,用開水焯煮,涼拌,微辣,清爽可口。 兩畦不足小半畝的菜地是我們的勞動結晶。春季我們在郝老漢的帶領下翻土施肥,肥料是農家肥,油渣和玉米粗面,遠離化學肥料和農藥。翻耕是人拉著步犁前進,在菜園劃出一條淺淺的犁溝,溝內施足底肥,等待雨后栽菜。拉犁時我想起了二牛抬杠,這種曾經是我們眼前經常出現的情景,如今越來越少見了,代之而起的是無生命的機器,還有大片荒蕪的田地。 番瓜的葉子闊大,黃澄澄的花朵鮮嫩滴水,迎來無數蜜蜂縈繞周圍,橢圓形的果實卯足了勁生長,幾天不見,就會帶來驚奇。老郝說蔬菜費水,我們隔一天就提水澆灌番瓜,一桶水一株番瓜,很快水就沒了蹤跡;一株番瓜秧苗一次可以結五六個果實,如淘氣的小孩子躺在葉子下面的土地上,殷勤般地一次次成為釜中的佳肴。番瓜旁的綠菠菜食用量少,經常不澆水,好像和我們作對,年紀輕輕便老氣橫秋,很快結婚生子,極不情愿為我們的腹肚服務,樂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。 西瓜常常被我們津津樂道,藤蔓如纖纖玉手握住黃瓜的臂膀,黃色的花嬌小玲瓏。拇指般的西瓜進入了視野,俗語說“見瓜四十五”,表示我們享受又甜又沙的西瓜只有一月之余了,令人不解的是那么小的花居然能孕育出碗口那么大的果實。種植的蒜如一排排著青翠衣服的士兵守衛園地的邊緣。番瓜和黃瓜的花朵都開放在秧苗的底部,一種“猶抱琵琶半遮面”的窘態。 園中行走除了我們還有那只與人形影不離花白相間的小狗,狗仗人事檢閱菜蔬們。那些與我們朝夕相處的麻雀,看見地膜內下的水珠用喙啄破塑料意欲喝水,將地面覆蓋物弄成了篩子。由于地膜覆蓋園內雜草極少,但邊角野草還是見縫插針地冒出來,肥水充足,長勢迅速,只得用小鏟一次次除去,樂此不疲。 優越的菜蔬要數園中的西紅柿,需要去除多余的蔓,還需搭架,小心翼翼營造屬于柿子的生存環境,鋪好路讓她們依照意愿成長,鮮紅的柿子掛滿枝頭,也是令人垂涎欲滴。茄子秧苗如亭亭玉立的少女沐浴在晨光里,我在漱口的時候總免不了偷瞥幾眼,但總是一副旁若無人的傲姿。辣椒是長滿秀發的少婦,含媚弄巧。 難得的一場雨注入菜園,蔬菜們喝足了水茁壯成長,滾圓的西瓜迅速膨大,躺在地面的番瓜不甘落后,其他菜蔬在她們的帶動下拔節伸枝,盡情擺弄風姿,無憂無慮撒歡兒成長。 匆匆的許多日子過去,園中蔬菜們在夏秋兩季演繹著生命的精彩。 >>>更多美文:美文閱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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